第一章
你们,相信这世界上有妖怪、魔鬼吗?
在那之前,也许我是不相信的、因为我也不相信有神。
从日本长大的我,在小学二年级回到台湾以后,一直因为文化、语言的隔阂而被同学们疏远,偶尔也会有几位同学试着跟我沟通,但是始终徒劳无功。
因为我在人前,总是紧张得讲不出中文,我养成日记的习惯,以为努力写中文、有天就能好好的跟同学们沟通、交到朋友。
嘛、总而言之,我是个忧郁而孤僻的少 年吧,一个人孤伶伶地寄住在远亲的家里,孤伶伶地上学下学,我小学、中学的岁月一直都是一个人的。
在这冷清的生活里,唯一值得欣慰的事就是恋爱,我记得国中二年级那年我喜欢上一个叫做程婷婷的同班同学,我每天的乐趣就是羞涩的凝望着她看。可是即使是这么小的一点乐趣都不被允许,不久以后我羞涩的眼神就被误认成色眯眯的眼神,然后遭到其他程婷婷同学的爱慕者殴打。「中出贱人」,当时他们扁了我一顿以后这样骂我,我回家上网查了以后才明白意思,那是取我日文名「中村健人」的谐音,想不到他们还满有幽默感的。
这样寂寞的生活有谁过得下去呢?我怀念起儿时日本的朋友…其实,我在日本也差不多孤僻,记忆中我的朋友依然屈指可数,也许我的人际关系差,不是语言隔阂的关系吧……原本寄住的远亲也常对我随意谩骂,但是自从我割腕失败以后,他们的脏话就不敢再随便出口了,只是脸上嫌恶的表情始终如一。就这样,寂寞的我在台湾这块寂寞的土地上一直长大,我以为失去了再自杀勇气的自己会这样寂寥地过完一生,无问无闻,但是高 中三年级的那年,我终于被一个恶劣的玩笑改变了一生。
为了享受将近结束的高 中生活,我爬上习惯藏身的学校顶楼,打算躺在水塔旁晒太阳,但是那天的黄昏,我一个人的圣地却来了一堆不素之客。
还没爬上顶楼我就听到了叫骂的声音,我缩身在门后,偷眼望去。
几个男生、几个女生情绪激奋的互相叫嚣,我不明白是什么事,但那几个女生不就是我们班上的人人闻知色变的心机小团体吗?
除了他们破口出脏话时,其余的言语都因为距离过远而听不真切,在我还在犹豫要不要先偷溜的时候,他们就打了起来。
「爽!」我心里暗叫,「快点互相殴打吧,你们这群台湾臭婊子!」战斗的结果,一方的男生全都落荒而逃,而落单的女生则被她平日的好朋友们嘲弄了一番,最后一哄而散。
学校的屋顶上,回响着那个女孩子的轻轻啜泣声。
「…喂。」她忽然说,「贱人,我知道你在那里。」我大吃一惊,忙说:「我什么都没看见!」
「拜托…陪我一下…」她的声音不像平日那样趾高气昂,像是某种受伤的小动物,我一时怜心大动,走到她的身边。
她白晰的脸上还留着热辣辣的掌印,头发散乱,眼泪滴滴沿着脸蛋落在她制服绣的名字上:「张秀铃」。
她可以说是我们班最漂亮的女生,高 中三年中我意淫她的次数应该有超过三百次,不过她总是高高在上的模样,再有先前程婷婷的先例,我根本不敢向她多看一眼。这样遥不可及的人物,此时就这样毫无防备的在我面前啜泣,软弱的向我倾诉着她不幸的遭遇。
「我…她们说我勾引小欣男朋友,我哪里有,小欣她男朋友自己来追求我的…为什么全部都怪我?」
「噢…那真是太过份了。」
「对,我是有跟她男朋友上床,可是那又怎样?她自己留不住自己男友还怪别人?她们又没有结婚!」
「噢…那真是…太过份了。」
「她们还想找人打我…他妈的,说到我的人,那两个胆小鬼居然丢下我先跑了,可恶!」
「噢…真的是有够过份。」
「对吧?很过份对不对!」张秀铃气愤的说,而我其实没有留心在听她说话,而是看她看得痴了,即使才刚挨揍过,美人近看仍是迷人啊!
她凝望着我,忽然小手牵住我,我一时间心跳频率上升到200HZ,只听她嘴唇轻动,柔声说:「贱人,你喜欢我?」我登时被这嗲嗲的声音电得通体酥麻,只能愣愣的点头。
「那看到我被欺负,你会心疼对不对?」
「心、心疼。」那时我只觉得我人遨翔在云端,也许我就像漫画人物中要开始转运了!
「那你帮帮我好不好?帮我一件事,然后…」她羞答答地擦去眼泪,吐吐舌头说:「我当你女朋友报答你。」
「Oh!Yes!」我失控的跳起来大叫,随即发现自己的失态,忙蹲回她身边。
她呵呵的笑着,倚到我身边,轻声说:「可能有点可怕,你不怕吗?」「什么都不怕。」
「不后悔?临时后悔我一辈子都不理你了。」
「我…我发誓绝对不会丢下你逃跑。」
「好,那一言为定罗,晚上10点,还是学校顶楼见!」我的心头小鹿乱撞,只觉人生喜悦莫过于此,我绝对不会像她朋友那样打不过人就丢下她逃跑,面对再可怕的敌人我都会挺身档在她前面。
抱着这样的觉悟,我在晚上10点赴约了,我满以为会有一场恶战,岂料一上阳台,画面竟是说不出的诡异。
学校顶楼的地板上被画了一个巨大的六芒星,周围放了腐烂的动物屍体、囚衣、蛇等等可怕的东西,微弱的灯光照耀下,彷佛还淋满了鲜血。
在我被这画面震摄的同时,张秀玲喜孜孜地向我跑了过来,牵着我的手笑道:「你来了。」她的笑容扭曲着残酷、恐惧、亢奋。
「这些是什么?」我指向地板上的一大堆恐怖事物。
「那是死刑犯的囚衣啊,那件我费了好大力气才拿到的。」「我不是问这个,我是问全部!」我恐惧无以复加,「Shit!这些都是你弄的?」
她眉头皱了起来,怨道:「是我弄的啊,你害怕了,你反悔了?」「我…」
她甩开我的手,哽咽道:「好,你回去吧,你没有喜欢到接受我的全部,那你没资格跟我在一起。」
我心一软,忙道:「没有啦…我只是有点害怕…我还是陪着你。」她回眸一笑,柔声说:「你说的,不要再反悔罗!这个仪式是召唤恶魔的仪式,你等下可别乱讲话哦。」
我只觉毛骨悚然,骇道:「你召唤恶魔干嘛?」「许愿啊!」她拿了几张纸给我,那是从网路查询印列下来的恶魔召唤方法,上面写了如何召唤恶魔、并且欺骗恶魔让自己实现心愿。
虽然我不觉得恶魔会蠢到被这种低能伎俩骗,但我更不觉得会有恶魔出现。
因为神也根本不存在,如果祂在,几曾听过我的呐喊?
张秀玲把一把大蒜塞进我嘴巴里,说道:「恶魔喜欢接近臭味。」转过身去,羞涩的回望一眼以后,缓缓将她的制服褪下。
「你…你在干什么?」我几乎不敢相信我的眼睛。
「脱衣服啊…我要把秽物沾在身上…唉唷,反正…反正我迟早也是你的人啊…给你看不要紧。」
我哑口无言,如果硬要我说出一句话,那就是:「恶魔,感谢你。」接着她把预备好的泥巴抹在自己洁白的娇躯上,开始煞有其事的念咒起来:
「阿里达、美达、美咯、美达、阿姆里达、阿里达、美达、美咯、美达。你是世界上最伟大的人物,盘古开天之前,只是你才是真正的支配者!黑暗的主宰!疫病战乱的皇帝!死逝者门永远的领导!请你听到我的呼唤而能来到这里。阿里达、美达、美咯、美姆里达、阿里达、美达、美咯、美达!」我一边对照着影印纸上的字,一边偷笑,我压根不认为恶魔会出现,你只是白白露屁股给我看而已。
然而,不自然的事开始了,如同影印上所陈述的,空气好像变得很凝重,在我还没确定是不是心理作祟时,张秀玲开始大声的嚎呼起来,然后我看到淋在阵中、早该干涸的鲜血湿润了起来,并且往中央卷去,像是被吞干了一样消失无踪。
我骇得无法言语,我察觉到事态不对,想上前拉开张秀玲,但我手足酸软,根本动弹不得。
然后,从水泥地板浮现两根弯曲的巨角,丑陋的山羊头从阵中探起,它的脖子异常的常,连接着全是兽毛的身体-恶魔,真的是恶魔。
那恶魔缓缓舒展它庞大的身躯,并且用一种睥昵的目光俯视着我们,它张口吐出野兽的言语,但我们却可以听得懂:「我是灾难与恐惧的主宰,蒙所帖尔,你是召唤我降临的人吗?」
张秀玲此时也怕得声音发颤,但我从她脸上隐隐看得出狂喜,她大声道:「是的,伟大的黑暗主宰,我…我希望你能替我达成愿望!」「凭什么?」它用一种傲慢且平静的语气说。
「我…我把这个人的灵魂奉献给你!」她指着我说,我的喉中像哽住了某些东西,说不出话来,我想应该是被恐惧与背叛绝望阻塞的。
「你愿意?」出乎意料的,恶魔出言询问我,张秀铃的神经紧绷起来,插口道:「我问过的,他愿意…」
「我问的不是你,是他。」恶魔毫不留情的用不带感情的语调打断她的话,细细的兽眼瞪视着我。
我本想脱口大叫:「不愿意」,但是见到她恐惧的表情,刹那间我脑中飞转了许多念头,如果我拒绝,她会有什么下场?她会被恶魔撕裂吗?因为我的关系?我会害死她吗?如果今晚我们中有一个人要死,那我希望活下去的不是人生毫无意义的我。
「我愿意。」
恶魔咧出长长的笑,它探出尖锐的指爪,点在我的胸膛上,森然道:「从今以后,你是我的使仆,你逝去的灵魂也将归我掌管,在那之前,我要你在夹缝的世界里为我搜集所有生灵的恐惧,因为我是以此为食。」我感觉心脏一瞬间停止,跟着,我就呕吐出来了。
我虚弱的撑在地上,只见张秀玲喜不自胜的笑着,她此时的笑容已经变异到一种邪恶的程度,简直不像一个人。
「你的祭品我确实收到了,所以你的愿望是什么?在我的面前不需要伪善,你尽管放肆的要求,让你的慾望的果实赤裸地放上贪婪的餐桌。」「我要成为一个魔女!我可以用魔法惩罚不服从我的人,我可以要什么有什么!我可以不必伪装自己去求别人!」张秀玲疯狂的大喊。
「这意味着什么,你知道吧?」
「知道,我有心理准备了!」张秀玲深深呼吸,说道。
恶魔再次咧开邪恶的笑,它跨出六芒星外,俯身撑在张秀玲的上空,长长的舌头探出,在裸身的她身上舔拭方才抹上的泥巴。
我茫然的看着,这时我的身体随时像触电一般,某种电流从我的心脏不断流窜而出,极具攻击性的征服我身体每一寸细胞。
它的体型起码是张秀玲的五倍,恶魔跨上她娇小的躯体,跨间的阳具慢慢充血,规格竟然跟我的头差不多大小。
张秀玲淫乱的张开双腿,迎合恶魔的阳具,她闭着眼睛,根本不知自己面临什么情况。
插入的那瞬间,张秀玲的表情完全没办法再欺骗任何人了,她放声尖叫,双手乱推,但怎么可能把这庞然巨物推开?恶魔对她的挣扎毫不理会,像野兽般开始在她娇小的身躯上泄慾着。
她的抵抗渐渐衰弱,白眼翻起,舌头吐出,眼泪和口水流了满脸,此情此景再也说不上是什么令人兴奋的场面,简直是一场血淋淋的惨剧。
这场狂乱的魔宴让周围的空气像是沸腾了一般,我眼中的世界变得混乱无比,一切像是用杂乱的线条涂鸦出来的恶梦。
阴森的夜里回响着着巨兽的喘息、和女孩的哀嚎。她跟恶魔的交合持续很久,我一直处于半昏半醒之间,也不知从什么时候睡着的,隔天醒来以后,面临的竟是警察的侦讯!回想昨晚的事恍如隔世,警察对我说跟我一起被发现的张秀铃惨被多名匪徒轮暴,导致精神状况不稳定,现在还在入院观察中,施暴的匪徒异常凶狠,疑似使用异物破坏她的性器官,她的体内起码检验出二十个人的精液…。
我再怎么笨也不敢说出实话,我只说我在下午躺在顶楼睡觉时就被人敲昏,一直昏迷不醒,警官信之不疑,他说在现场发现一些疑似邪恶宗教举行仪式所用的器物,怀疑施暴者是邪教徒,现在将从采集的精液方面继续进行搜证。
第二章
就在张秀铃一人缺席的情况下,我们高 中的毕业典礼匆匆度过了。
我本来很应该怀疑这个事情的真实性,但是我身体的异变却扎扎实实的否决了这只是个恶梦的可能性。
简单来说…我见鬼了。
我开始看得见一些不该看见的东西,我甚至还可以触碰到那些东西,证据在于我第一次于厕所碰见鬼魂时,我失惊下甩了那女鬼一巴掌。
那女鬼捂着脸也是一脸不敢置信,我一度怀疑我可能错认她是鬼而错打了某位误闯男厕的女同学,好在她紧接着就穿过墙壁消失,证明我没打错鬼。
不但拥有见鬼的本事,我的视力、听力(尤其在晚上)变得异常的敏锐,比吃了爆浆撒尿牛丸还有效果,我对这种现象感到很恐慌,我去医院检查,我发现我很想咬护士小姐那浑圆的胸部!但我当时以为我只是男性本色觉醒了而已。
但是不论X光、验血都与一般人无异,我无奈之下开始求助于台湾一些有名的宗教家,想寻求解答,但我马上发现这些自以为是神仙转世的宗教家全都是普通人类而已,他们甚至不知道隔着墙壁我仍能听到他们在讨论如何骗光我的钱。
我偶然想起小时候在日本时常去玩的神社,那里的巫女婆婆曾经变出一只会走路的纸人,如果那不是骗小孩的魔术,那她很有可能可以为我解答疑惑。
于是我用光了高 中三年打工的储蓄,回到日本。
暌违已久的地方没有多大改变,毕竟是乡下地方,开发不大。
近来来年轻人口外流,人气更是稀薄,我漫步在怀念的小国町街道上,想起小时跟那唯一的几位朋友一起在这里嬉闹的情景,不禁欷嘘。
没想到我在这大街上逛不了几分钟,我就遇到流氓了,我记得这地方以前很纯朴的啊!
染着金色头毛、戴着墨镜的流氓歪着头瞪视着我,我一阵无奈,在见过恶魔以后,流氓什么的根本不足为惧,他们顶多把我揍一顿而已。
那流氓在我身边转圈打量,痞痞的说道:「味道好重的家伙,你来这里有什么事吗?这里是谁的地盘你知不知道?」
「我小时候在这边长大的…」我嗅嗅自己衣领,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味道。
「胡说!」他突然暴喝,「你在耍我吗?装什么傻!不论你来这里干什么,我要你知道,山形县是我的地头,你要是想在这里放肆,我会给你好看!」说完,他就摇头晃脑的走了。
「咦?」我骚骚头,流氓我见得多了,单是放话不勒索的流氓倒是第一次见。
我沿着记忆里的道路步行到古志王神社,这里曾是我最爱来玩的地方之一…正在缅怀过去,突然松后一个少女的身影吸住了我的视线!
「你…你是梨花吗?」我不敢置信的说,快步上前,那女孩惊慌羞赧的脸依旧如昔,我见她一时认不出我,便道:「我是健人啊,你不记得我了吗?」她瞪大眼睛,怔怔的说道:「健人…你是健人!」我点头道:「对呀,我变太多,你认不到我了吧?倒是你一点都没变…」她忽然低头啜泣起来,哽咽道:「健人…好久不见…好久不见…」我摸摸她的头,心道:「她的反应还是一样古怪…可能就是因为这样,我们这些不受欢迎的怪角色才会聚在一起。」其实平心而论,梨花长得非常可爱,除了个性古怪以外,就只有很会吃这个算不上缺点的缺点而已,此外我完全想不到为什么她都没有朋友。
此时梨花身穿巫女服,婉然便是当年孩提时的模样,我还记得小时候为了讨好她,时常把学校的营养午餐拿到神社来进贡给她,真是一段青涩的初恋啊!
「巫女婆婆在吗?」我问。
梨花点点头,伸出小手想牵我,但僵硬了一下,又收了回去,领着我往神社里去,我心中不禁欷嘘,过了这么久,也许以前单纯的那种感情已经不复存在了吧。
巫女婆婆正坐在神社内,不知为什么她的神情异常紧绷,见到我的脸,却是一怔,逐渐松懈下来,对我面露微笑,招手道:「健人,你好吗?」我一阵莫名感动,只想像孩提时一样扑到她怀里撒娇,但我还是强忍住眼泪,想先把目前的情况问清楚。
就在这时,狂风忽起,一晃眼间眼前已经多了一个人-就是那个流氓,他把我身畔的梨花搂走,挡在巫女婆婆面前,厉声道:「早料到你不怀好意,我警告过你了,纳命来吧!」
我心中直叫:「怎么回事,你这人难道有神经病吗?」那流氓的指甲突然暴长了十几公分,向我一爪抓来,快捷无伦,我骇然之下不及闪躲,眼前一花,撕裂般的痛楚从脸上传来,视线染成红色,身体倒了下去,耳中听到巫女婆婆破口大骂声、还有梨花的哭喊声,意识逐渐模糊,终于昏去。
脸上的伤像火焰在燃烧一般,煎熬着昏迷的我。感觉血液在身体里面流窜,全都往脸上汇聚。
我睁开眼睛,茫然的看着空荡荡的天花板,老旧的木梁在雨下唧唧札札的响着,我觉得喉咙干的像旱灾,突然异常的渴望某种液体,我像失了神一样踏在不牢靠的木廊上,眼前一切好像都在摇晃,我对即将发生的事感到恐慌,却无法停止自己的行动。
「健人!」转角响起梨花惊喜的声音,她端了一盘不知是什么的食物,喜孜孜的向我快步走来,我心跳砰然,再也无法压抑,向她冲去,她意识到情况不妙,神情惊慌,但我已经将她扑倒在地,我压制住她纤细的小手,看着她花容失色的粉嫩小脸,我无法控制!我吻住了她的唇瓣,舌头往她颈中舔去,手掌使劲的握住她胸前丰满的乳房,我感觉像在迷乱的梦中准备大快朵颐一顿极品的大餐,在品嚐过美酒以后,我张大嘴巴狠狠往她胸前的乳房咬将下去,生肉咸咸的血液吮进我口腔,刹那间全身都洋溢着幸福的错觉。
我理智稍微回复,惊觉自己干了一件不可原谅的事,急忙松口跳起身来,只见梨花满脸通红的躺在走廊上盯着我瞧,胸口捧了一大块生牛肉。
「咦?那块肉…」
梨花站起身来,轻声道:「奶奶叫我拿给你的…」她抿着自己的嘴唇,表情很梦幻。
我又惊又喜,罪恶感登时松懈了下来,吁道:「好险,我以为我刚咬的是你的胸…胸…」梨花闻言登时羞得脑袋生烟,把生肉推到我胸膛上,一溜烟消失不见了。
我暗叫惭愧,遥望落雨的天空,血淋淋、湿漉漉的一大块生牛肉还捧在我掌心里,我不由自主又低头吸吮了几下。
我找到巫女婆婆时,她正拿着剪刀和胶水在摺纸人,梨花也在她身边,见我出现,又羞得低下头去。
我坐下来,一齐加入折纸人的行列,我小时候就常常当帮手折纸人,记得婆婆把这些纸人叫做「式神」。
「健人,伤口还痛吗?」婆婆和蔼的问。
不说我还忘记了,我唉唷一声,伸手往脸上摸去,却无丝毫伤痕。
婆婆怔怔的盯着我的脸,说道:「完全没有伤痕了…健人,在你身上,到底发生了什么事?」她枯朽的手掌轻轻抚摸我的脸,我感到一阵哽咽,像个孩子向奶奶哭诉一般,把我遇到的那些事情全告诉了她。
婆婆若有所思的垂头不语,我心中焦急,问道:「到底我发生了什么事?我被恶魔附身了吗?它在我身体里产卵?」
婆婆摇摇头,正色道:「都不是,恶魔把自己身体的一部份留在你的体内作为记号,让你成为使徒,它的目的是让你在回归它体内之前,从世人的心中唤起恐惧,因为恶魔所食的就是恐惧、嫉妒、愤怒等等负面的感情。」「我总有一天会被它吃掉?那怎么办?我要怎么把记号拿掉?」婆婆淡然道:「拿不掉的,那记号烙印在灵魂里,你已经踏进幽冥的世界了,换言之…你已经变成妖怪了…」
我骇然失声,一直隐约在我心中不愿承认的猜测终于证实,我全身发颤,就算想不承认也没办法,我放在脚边的生肉存在感又变得异常显着,我不由自主的把它捧起来张口咬将下去,随着血液流进我喉咙里,我的情绪渐渐稳定下来。
「你大概已经猜到了。」
我苦涩的点点头,说道:「大概…我是一个…」「吸血鬼……」
之后我们一直沉默不语,直到做完纸人,我才颓然离场,梨花怯怯的跟在我身后,欲言又止,我心中难过,冷冷的道:「我是妖怪哦,梨花。」梨花轻声道:「嗯。」我又道:「你还是离我远一点吧,我明天立刻从这里消失,以后不会再见面了。」梨花应了一声,幽然道:「就算…就算你自杀…死后灵魂还是会被恶魔吃掉…」我大喊:「我知道!我当然知道,可是就算这样,我能用这种样子继续活下去吗?我是妖怪!吸血的妖怪!该死的妖怪!」梨花揪住我的衣服,将我的脚步停了下来,转过头来,只见她的泪光正盈盈打转,哭声泣道:「不要…不要那样说……拜托…」我满心歉疚,摸摸她头道:「对不起,我刚刚说话太大声了,你不用替我担心,我身为妖怪…」
梨花轻声道:「妖怪有什么不好…」
「什么?」
「妖怪…妖怪有什么不好,我…我也是妖怪啊,即使这样,你也没有讨厌我不是吗!」她大声说,我一怔,以为她只是想安慰我,笑道:「你是妖怪?你是大胃妖怪吧?」
梨花带泪的神情倔强起来,转过头去,说道:「对,你看。」拨开自己后脑的头发,竟然有张嘴巴,我还来不及惊讶,那张嘴就赫然张开,一条灵活如蛇般的舌头急窜出来,吓得我连惨叫也忘记了。
梨花把舌头收起,回过头来,见我不为所动,先是一呆,随即面露微笑,轻声道:「你真的不怕我,健人…」其实我不是不怕,而是吓到已经面无表情了,所幸梨花智商太低,没有察觉我那发青的脸色。
梨花埋首在我胸膛里,幽幽的道:「你现在知道为什么小时候,没有人愿意接近我了。我怕你知道以后也会怕我,所以一直瞒着你,对不起…其实我是二口女,正是妖怪。」
我心情难以平复,只怕一开口就会叫出声来,我捧起生牛肉,又吸了几口,登觉心旷神怡,情绪舒坦。
「喂,你们在干什么!」庭院里传来早上打伤我的流氓那愤怒的呼喝声,他气得全身发抖,手指着我,厉声道:「你…你们贴这么近干什么…气、气死我了!」
梨花慌了手脚,退开几步,欲辩无从,结结巴巴的不知所云。
那流氓气得直跳,大声道:「你…亏我觉得下手太重,特地上山去采草药,没想到一转眼你又活蹦乱跳,还可以勾引我女人!」他将他所谓的草药扔到地上,气愤的用脚践踏,行为举止就像个吃醋的小鬼。
「阿叶,快点住手。」梨花用无力的言词意图阻止他,但他却恶狠狠的反问:「为什么我要住手?你是不是喜欢这家伙了?」梨花羞道:「不…不是…」他醋味激发,叫道:「这羞涩的否认是怎么回事,啊~受不了!你要是没有喜欢他,那你过来,我要你证明给我看!」
梨花身体一震,疑道:「现在?在这里?」
「对,就是现在,就像你平常做的那样,我现在就要,你要是不做,我就杀了这小子,再杀了阿婆,放火烧掉神社,我说得出做得到!」我虽然不知道他到底意欲如何,但再也听不下去,忍不住道:「喂,你太过份了吧,我跟梨花只是朋友关系,用得着牵连别人吗?」虽然气愤,但语气中还是不敢太过嚣张,毕竟早上才挨过揍,印象尤新。
梨花又惊又悲,颤声道:「对…对啊…我们没有关系…只是朋友…健人…你…你快点走好了…不用跟婆婆讲…她知道的…」我的天,婆婆知道?婆婆纵容这种事发生?
阿叶得意非凡的说道:「你看,他见了我就害怕,立刻撇清关系了,这种男人你干嘛为她伤心?」走近梨花身边,将她强搂入怀。
我突然感到很不是滋味,虽然在几分钟前我还想立刻逃离她面前,但此时我却想一把将她夺回来,即使那是做不到的事。
阿叶像是炫耀般当着我的面痛吻梨花,那戏谑的神情看得我怒火中烧,梨花轻嘤道:「健人…你快点走…」
我哼了一声,顿步而走,想用愤怒的情绪掩盖自己那可悲的懦弱,即使变成了妖怪,我还是一个懦弱的妖怪,我除了会吸血以外,专长可能只有挨揍。
我想一走了之,又想去向婆婆告状,想到婆婆竟然会纵容这种事发生,阿叶八成是一个厉害的妖怪,我这种没用的妖怪能抵抗他吗?
我一面还试图说服自己:梨花不过是个妖怪,是妖怪,她有两个嘴巴,长得再可爱有两个嘴巴就不能娶来当老婆…
但她伤心欲绝的神情却让我无法不挂怀于心!我混乱至极,捧起生牛肉猛吸,它已经快被我吸成肉干了,我体会到吸毒犯失去强力胶的痛苦,我的胸中满塞了愤恨,都是那个阿叶,我想杀了他,我第一次强烈感到想杀人的冲动。
我已经死定了,我注定连灵魂都会被不公平的命运啃噬得一干二净,在那之前我从来没有想要抵抗过吗?我只有被欺负的命吗?我想着,渴望血液的心脏急速跳动。
我快步走了回去,只见这时阿叶已经将裤子褪下,他坐在走廊上,梨花乖顺的舔弄他的阴茎。
我妒恨交加,大声嘶吼,往他奔去,阿叶大惊,推开梨花,我一拳将他打得往后飞去,撞碎门板,跟着一脚将他踢得飞上天花板、复又摔落,他满身鲜血,已经无法动弹,噬血的冲动充斥我的全身,我跨到他的身上,张口咬住他的颈子,入肉竟异常细嫩,比生牛肉还要松软,我将他血液吸进口中,狂暴才渐渐平息。
回复理智的我被哭喊着的梨花拉开,她抱起阿叶,痛哭失声。
我一阵茫然,心道:「你为什么哭?你不是被他强迫…?」这时我却惊见,那被她抱在怀中、满身是血的人竟是一位容姿绝丽的美少女,她苍白的脸上染着血污,长长的金发披散,晶莹眼珠颗颗掉落,口中喃喃道:「好痛…好痛哦…」这时婆婆赶到,面色凝重,将那少女抱起身来,送进房里。
我和梨花待在外面等候,我完全搞不清楚状况,问道:「那女孩子是…」梨花泣道:「是阿叶啊,她是狐仙,你…你怎么下手这么狠…」经由分说,我才明白,原来那叫做秋叶的女孩子是只妖狐,是山里神佑地之主的女儿,拥有化身能力的她之所以变身成流氓,是为了吓走附近骚扰神社的无聊人士,作为守护神社的代价,秋叶提出要梨花必须跟她交往的条件。
第三章
直至隔天清晨,婆婆出来时,她的巫女服染满了血,她紧皱眉头,向我说道:「没有事先跟你说清楚是我的错,唉,我没想到你会下这么重的手。」我知道秋叶其实是个女孩子以后,心下深深引以为愧,忙问道:「她怎么样了?」
婆婆忧道:「四肢筋骨都受伤了,短时间内不能动弹,伤势虽重,但是秋叶身为妖狐的血脉,这点伤是不会要命的,只是你伤害了守护土地的主人的儿女,恐怕招惹灾难…」
我急道:「那怎么办?」婆婆道:「在她伤好之前,由你来照顾她吧。」「咦?」
「我已经把事情始末告诉她了,秋叶是个心高气傲的孩子,本来就不太愿意把丢脸的事告诉母亲,假如你现在去照料她,她一定怀恨在心,但又动弹不得,只好刻意使唤你做些头痛的事,如此一来气消了以后,就不会向母亲打报告了。
」婆婆和蔼的脸下原来藏着奸险的一面,我现在才知道。
秋叶见到我,虚弱的脸上浮现惊慌的神色。
「别怕,我不会伤害你。」我柔声说,她求救的眼神飘向婆婆和梨花,梨花坐到她身畔,轻声说:「阿叶,你别怕,健人是好人,先前…先前是误会…」婆婆笑道:「我让他来给你使唤赔罪,好不好?」秋叶苦着脸连连摇头。
不管她多么不愿意,为了神社的运作婆婆和梨花还是分别去忙了,房里剩下我照看着她,秋叶眼里蕴含着恐惧和敌意,一刻不敢阖眼。
「你别怕,我真的不会伤害你。」我说,「我不知道你会变身,我以为你在威胁梨花…」秋叶虽惧,嘴上仍逞强道:「你没想错,要是她反抗我,烧掉一间神社或杀几个人对我而言根本不痛不痒。」我心下发寒,干笑两声。
沉默几刻,她忍不住开口道:「你从小就认识梨花了?」我应道:「嗯。」
「你知道她是二口女吗?」
「刚刚才知道…不,其实…」其实我早在小时候就曾经怀疑,其实梨花不是人类,但我决没想到竟然是二口女,我还以为顶多是幽灵一类。
「你早就知道她不是人类,为什么不怕她?」秋叶单看表情,就猜透了我的心事。
「因为我也很孤单吧…某个角度来看,我也孤僻的像个幽灵一样。」我忧郁的说。「哼…这样啊…」秋叶沉默了几分钟以后,说道:「你喜欢梨花?」我脸红道:「不…这个…」秋叶贼笑道:「不然凭你这付衰样,怎么敢跟我动手?唉,我太大意了,居然折在你这个妖龄不到半年的小鬼手上。」我见她笑颜乍开,像花朵绽放一般艳丽,一时间呆住了,她似有警觉,收起笑容,又回复她警戒的神情。
但是用不了十分钟,秋叶又再度向我搭话了。
她年纪既轻,虽然聪慧却心思纯朴,既知我是无心伤她,渐渐的恐惧之心就淡去了,取而代之的,她当真对我颐指气使,把我当狗一样作贱,完全忘记她在不久之前还怕我怕得要命。
傍晚婆婆和梨花来探看情况时,我正耻辱地表演肚皮舞给秋叶看。
「不愧是土地主的女儿,气度宏大。」婆婆似乎松了一口气,她要是知道一小时前我才被罚跪算盘,不知道她有何感想。
梨花柔声问道:「阿叶,还会痛吗?」秋叶微笑道:「多亏婆婆的药,不会痛了。梨花,我变成男生的时候才叫我阿叶,现在叫我秋叶就可以了。」「真讲究。」我低声说,但耳朵灵敏的秋叶已经听到了,她指着我道:「而你这家伙要叫我秋叶大人…不,秋叶公主!」
稍后梨花喂秋叶用了晚膳,四人聊了一会儿天就让秋叶歇息了,我被迫睡在门外,要是秋叶稍有动静就要立刻卑微的爬进去伺候她。
那天晚上,秋叶总共叫了我三次,第一次她说只是随口叫叫,想知道我是不是在门外;第二次她说想知道我睡着了没;第三次她说她知道我睡着了,特意恶作剧把我叫醒。
隔天我卑贱的工作依然持续着,有了昨天的经验,今天我刻意向她搭话,因为一旦有话好聊,秋叶就不会叫我表演一些强人所难的技艺。
我从秋叶的口中也得知了许多关于妖魔鬼怪的知识,我现在所处的世界正是一般人所无法认知的一个层面,所谓妖怪,正是与人类、动物一齐住在人间的住民,不论善恶。然而一旦经由修炼,妖怪、人类、动物都可以成仙或是成魔,至于关键,就在于修炼者的所作所为了。
秋叶这类的妖狐就是由动物修炼成精的,她今年187岁,本来她一直住在山里,与人间没有交集,直到梨花为了神社上山祈福被她看中了为止。
「不觉得很刺激吗?不同种族的结合!」秋叶讲到这里时,神色异常亢奋,「而且梨花好可爱呀!」
我尴尬的笑着,心道:「不同种族的结合…是像白人跟黑人吗?」她贼嘻嘻的说:「怎么样,很生气吧,你喜欢的女孩子已经是我的人罗。」我点点头,心中百味陈杂。
「啊哈!你点头了!」秋叶得意的笑道:「你承认你喜欢梨花了!」我说,妖狐很奸诈这句话,原来是真的啊…
当天傍晚,梨花和婆婆再度来探望秋叶,没多久秋叶就讲出惊人的话:「婆婆,晚上让梨花留下来。」
我未明所以然之下,梨花的脸已经红的像蕃茄一样,婆婆咳嗽一声,说道:
「秋叶,内伤还没有好,可不能伤元气啊,这几天不准你碰梨花。」秋叶哀声呼嚎。这时我才知道,秋叶要梨花留下是用意不纯。
为了那一句话,梨花这晚不喂她用膳,而是将晚饭留下,竟似要我喂她进食,我向秋叶望去,她八成也是同一心思,脸色微红,却倔强道:「我要进食了,你出去。」我一言不发端起稀饭,拌了几伴往她嘴边送去。
她也知没有我伺候决计难以进食,张开小嘴将饭匙含住。
我心中有种异样的感觉,虽然知道她是个绝色的美人,但一半畏惧、一半妒忌,一直没有用心凝望过她,此时但见秋叶媚眼如丝,面色潮红,如樱桃般的唇办浅浅将汤匙含住,我身为男性的本能悄悄觉醒起来,我换了个姿势,深怕她发现我勃起了。
「喂…你…」秋叶忽然开口,我心一慌,问道:「怎么了?」秋叶皱眉道:
「好烫,你喂慢一点不行吗?」我干笑着,先将稀饭吹凉,再送到她嘴边,她神情颇复杂,眼神含怨,还是将稀饭吃掉了。
饭后我扶着她缓缓躺下,忽见她细嫩的脖子上深刻着我的齿痕,不禁隐隐愧疚。
秋叶见了我的神情,轻声说:「大概不会好了,被吸血鬼咬的伤口,就算是我的妖力也没办法痊癒。」我歉然道:「对不起。」「光说对不起有什么用?咬都咬了…」她低声说,后面的呢喃几似蚊声,我听不清楚,问道:「什么?」
「你要负责就是了。」她肯定的说。
我苦笑,要是我不负责怎么会任劳任怨?
秋叶忽道:「你知道,真祖咬人代表什么意义吧?」我奇道:「什么叫做真祖?」秋叶白眼一翻,没好气道:「你是怎么回事,这个名词就算是人类也应该知道才对。」我歉然道:「对不起。」秋叶皱眉道:「不要一直说对不起。吸血鬼中有所谓的『真祖』,指的就是带原者,恐惧的代言人,直接接触恶魔、成为使仆的就叫做真祖。」我点头道:
「原来如此。」秋叶道:「真祖会用吸血的方式让指定的对象成为自己的人,也就是让别人也变成吸血鬼,假如不是真祖的话,被咬的人是不会变成吸血鬼的。
」
「我是真祖?」
「你是啊,吸血鬼的真祖,算是大妖怪了,所以在你来的时候,感应到妖气的我和婆婆才会这么紧张。」
我恍然大悟,随即忧道:「那我咬了你,你会不会…」秋叶呵呵一笑,说道:「你没办法把我变吸血鬼的,我家的血脉不见得会输给你。」我松了一口气。
秋叶咳了两声,说道:「所以我说啊…你知道我叫梨花是想干什么吧?」我黯然道:「大概吧。」秋叶别开脸道:「那个,狐族都有点好色,我这样完全有理由,你了解吧。」我点点头。
秋叶忽然满脸通红,轻声道:「那个…我喜欢变身,跟梨花做,因为…这样…」我想起梨花被她玷污的事,心中一烦,起身道:「好啦,我去帮你叫梨花可以了吧!」秋叶一怔,生气道:「你那么大声干什么,很好,你知道最好,还不快点去!」
我暗哼一声,去唤了梨花过来,她神情也是百感交集,我让她进房,自己等在外面,房里两人说了一会儿话,烛光映出两人交叠的翦影,跟着梨花那较为娇小的影子乖顺的沈了下去。
我感到醋味上涌,正欲走开,此时秋叶虚弱的娇喘声透出窗门,我像触电了一般定在当地,反而伸长耳朵去听。
一旦我有想听的意愿,我的听力登时变得异常敏锐,房里所有细微的声音都无法逃出我的耳朵,「噗滋、噗滋、噗滋」的声音有规律的响着,秋叶娇喘无度,轻声道:「好棒…梨花不愧是二口女,舌头好灵活…」我听得全身发烫,既知听力可以远及屋内,我索性躲远一点,蹲在树后继续倾听。
「梨花…整个含进去…对…啊…啊…」
想起秋叶那娇艳欲滴的容颜、和梨花清秀甜美的脸蛋,我只觉血脉喷张,掏出自己的阴茎,随着梨花口中那「噗滋、噗滋」的淫声开始手淫。
「梨花…你…你喜欢健人吗?」
那噗滋噗滋的声音停顿了一下,秋叶又道:「这样啊…我当着他的面要你服侍我,他一定很生气吧。」
「这也是…啊…小笨蛋,不要偷懒,给我用前面的嘴巴!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…谁叫他这么蠢…嗯…梨花,速度快一点好了…」「好棒…好厉害!梨花!」秋叶的呼吸声开始杂乱起来,「我…我快要去了…我…」
秋叶这小骗子一直说她要去了,实际上她最后僵持了将近10分钟之久,才结束这一切。
我的手枪还没打完,秋叶的呻吟声嘎然而止,我急忙把裤子穿好,过了一会儿,梨花推门出来,我远远的迎将上去,只见她脸满通红,唇瓣湿漉漉的引人犯罪,我勉强移转心神,漫不经心的问道:「结束了?」梨花幽幽的点点头。
「还真久。」我随口说。
「对不起…」梨花低声泣道,我登时慌了手脚,说道:「不是怪你啦,我只是佩服她而已。」梨花奇道:「佩服?难道你…」煞时间我惊觉自己说错话,两人都脑袋发烫。
我回到秋叶的病房,只见她紧紧的揪着棉被,也是红着一张俏脸。
我一言不发,自己倒了一杯茶喝。
「干嘛不说话,你吃醋了?」秋叶微笑道。
「没有。」
「你明明吃醋了,呵、呵~你也想尝尝梨花的滋味吗?刚才她的丁香小舌呀~绕着我打转呢,还有她的嘴巴…」
「够了,」我将茶杯扔开,沈声道:「你想尽办法就是要刺伤我吧,其实我早死晚死都无所谓,等你一好,我就把我自己丢去喂鲨鱼!」秋叶愕然,随即怒道:「很好,与其喂鲨鱼,干脆我把你吃掉!至于梨花,我也要吃掉,谁叫她是你喜欢的人!」
我怒道:「你怎么这么蛮横?」秋叶气得哭了,叫道:「我就是蛮横,我是妖怪啊!你尽管嫌弃我、尽管不认帐吧!要不现在杀了我,免得我好了杀你报仇!」
我见她哭了,语气登时软化下来,冷道:「胡说什么,什么不认帐,明明就是你百般羞辱我。」秋叶泣道:「我哪有…」我冷道:「你一直当着我的面叫梨花,那不是摆明要我难看吗?」
「你…我刚刚不是讲得很清楚了,你真的是笨蛋吗?」秋叶大叫,「我本来就没有打算叫梨花,你自己想想看我当时说什么!」说着不顾自己断折的手臂,侧翻过去背对着我。
「你那时候明明说…!」突然间,脑海里的映像浮现出来,连结出了另一条可能性:「你知道,真祖咬人代表什么意义吧?」、「真祖会用吸血的方式让指定的对象成为自己的人」、「你要负责就是了」。
我寻思:「那为什么她要叫梨花…对了…她没有叫梨花,她是想向我解释她跟梨花的关系,又或者是、她想说:我一向是跟梨花的,因为梨花不在,所以你要负责…」
我想着想着当场鼻血流出了来,我惊道:「靠,流鼻血了。」秋叶听了耳朵微微一动,我微觉可疑,悄悄掀开她的棉被,只见她的尾巴正亢奋的上下摇晃着。
「秋叶。」
「哼!」
「秋叶,那个…你是不是说…其实我觉得可能是我想错了,因为感觉很像作梦…」
「哼!」
「那你告诉我吧,你是不是…喜欢我?讨厌我?」「恶心,谁会喜欢你啊!说什么屁话!」秋叶激动的耳朵都竖了起来,我就像泄气的皮球一样瘫软了,本来我想的就太过匪夷所思了,我身为一个阴郁少 年,怎么会有个才认识两天的美女喜欢上我呢?
秋叶静了一会儿,翻身过来道:「不过也不讨厌就是了。」「咦?」
秋叶哼道:「差不多就是你想的那样,你要负责就对了!你要叫我秋叶公主,不准违抗我的命令,我要你做什么就做什么,不准有异议。」「可是你不是说,真祖会咬人来区分自己的人吗?那我应该是主人才对吧?
」秋叶眯起眼睛,说道:「耳朵过来,说个秘密给你听。」我凑耳过去,突然她张口咬住我的脸颊,我惨叫失声,但她咬得异常用力,难以摆脱,终于将我咬得皮开肉绽,鲜血淋漓。
「看,我这不是咬了你一口吗?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!」秋叶得意洋洋的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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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完】